2012/07/21

手銬


這張圖是我前幾天買的東西,
整個就是非常好發揮的題材,
所以我就藉機來作作文章吧哈哈 =P
呃,
我好像從來沒有原創過這麼刺激(?!)的東西,
天啊實在是太興奮了 >/////<

艾若


她蜷縮在客廳最柔軟的、最舒服的扶手椅裡心不在焉的翻著書。《歷史學家》,是他買給她看的,因為這是她最喜歡的小說題材,但是此時此刻,她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成堆的字變成浮在紙頁上的空虛線條,毫無意義。她捧著這本在此刻顯得荒誕的磚塊書,在檯燈形成的聚光燈下焦躁不安的扭動著。窗外似乎躲著幾個隱形人在窺視她、嘲笑她,但這應該只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這本書裡有太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劇情,激發她那些根本就不該存在的想像力。

今天他比平常晚回家,是加班,還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知道自己不用想太多,但是還是忍不住每隔三分鐘就抬頭往大門瞥一眼,暗暗希望自己只是沒有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一旦抬頭就會看到他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但是每次她抬頭,結果都令人失望的跟她上一次抬頭一模一樣。

終於,在她第三十六次和第三十七次抬頭之間的個小空檔,她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她的身體僵住了,準備翻頁的指尖被凍結在紙頁的一角,無法移動。她想要抬頭,做那個她今夜已經做了七千八百九十二次的動作,但是她辦不到,她像被石化了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書頁。

門打開了,但她仍然低著頭,要是她的身體機能允許,她甚至會停止呼吸、心跳和眨眼,但是她的靜止對於她血管內奔騰的血液一點影響都沒有,她覺得她全身的血都湧到自己的臉、脖子和耳朵。此時此刻,她恨透了那些不受她控制的血液,她想要表現得高傲一點,表現出一點也不在乎他晚歸的樣子,但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血液背叛了她。

他悠悠哉哉的脫下鞋子,換上拖鞋。全世界大概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用這麼優雅流暢的姿勢穿拖鞋,雖然她沒有抬頭看他,但是她心裡很清楚這一點。接著,他會走到廚房去,幫自己倒一杯白開水,翻翻今天的信件。通常她會跟著他走進廚房,和他聊聊今天發生的事情,但是今天她不想要跟進去,她固執的一個人坐在客廳,等他從廚房過來找她。

十五分鐘之後,他才終於離開廚房,走到她身旁。她有聽到他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也看到他的拖鞋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但是她無動於衷。不,與其要說她無動於衷,還不如說她不知所措,只能維持原本的動作以作為自我防衛。

但是他可沒有她的耐心。他彎下腰,伸手抓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然後低下頭來,奪取她的嘴唇這塊領地,把它變成自己的。她手上的書無聲的墜樓死亡,連一聲死前的哀嚎都來不及留下。他的大拇指就壓在她的咽喉上,他喜歡這樣,喜歡提醒她,他只要一用力,就能讓她毫無生命的癱軟在他手上;她是他的財產,除了他以外,不屬於任何人。

他放手,抬起頭,對著她的耳朵吐氣:「我可以從妳的舌尖嚐到妳的怒火,燙到我了。」說罷,他輕笑出聲,而這陣笑聲讓她更火大。

「你叫我今天早點回家。」她嘟著嘴,心存不滿的指責他。

「是沒錯。」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同意,彷彿她說的是一個深奧的大道理,而不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似的。接著,他直起身體,揉揉她的頭髮:「但是我沒有跟妳保證我會早一點回家。」

「那你幹嘛叫我早點回來?」她抬起頭,以一種她自認比較有尊嚴的方式瞪著他,但是他臉上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而這種感覺讓她不太舒服。理虧的明明是他,為什麼她會有罪惡感?

「因為我想要妳早一點回來。」他漫不經心的回答她,刻意讓她的問題顯得無關緊要而輕輕帶過,他知道這會讓她抓狂,而這正是他的目地。他喜歡用溫和的方式把她逼到角落,而她總是遲鈍到被趕到死角才會真正意識到自己的無力和渺小,因為她不能、也不想反抗,於是她的無助就形成他慾望實體化的催化劑。

他看得出來她想抗議,但是衝到嘴角的字句在最後一刻被最後一道防線攔了下來,她扁了扁嘴,忿忿不平的把話壓回自己身體裡面,什麼也沒說。聰明的選擇。他伸手扶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微笑著說:「我準備了禮物給妳。」

她看起來有點狼狽,怒火升起之後又被挫敗打回票的感覺並不好受,但是她什麼也沒說,畢竟,她很清楚,再也沒有比現在更不適合發表意見的時機了。然而,在她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前,他的這句話又再度讓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連她自己都搞不懂,現在在她體內翻騰不已的情緒,是憤怒、挫折、還是期待?這三種情緒有什麼明顯差異嗎?

他看著她臉上閃過的複雜表情,勉強壓抑住輕笑出聲的衝動,牽著她的手往臥房走去。稍早過久的等待讓她敏感、不安,情緒複雜得讓她暈頭轉向,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關上臥房的門,以增加一種囚禁的假象,事實上這個動作並無任何意義,但卻能輕易的讓她更緊張。

他低下頭來輕吻她、試探她,而她則遲疑的回應,因為她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討好他。接著,他加深他的吻,像個劫掠的盜墓者一樣肆無忌憚的闖進她輕啟的雙唇中,大膽的、狂妄的攫奪她口中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連一口呼吸都不放過。她靜立著,一動也不敢動,癱瘓在他侵略式的親吻中,無法動彈。

在幾次失敗的嘗試之後,他終於成功的抽身,把自己的嘴唇從她身上剝開。他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摟著她的腰:「手舉起來。」她暈眩著,迷迷糊糊的服從他的指示。一個流暢的拉扯,他脫掉了她身上的小可愛,順勢弄亂了她的頭髮,但是他們對此都毫不介意,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這個不重要的小細節。隨手把小可愛丟到身旁的地毯上之後,他伸手,熟練的解開她的胸罩,它也沒有逃離被隨意棄置的命運,無聲的降落在他們兩人身旁。

他看著她的雙眼,輕緩的拉開她裙子的拉鍊,優雅的一推,讓它墜落在她腳邊,成為她腳踝旁的一個小池塘。他看見她特地穿上的黑色吊襪帶,滿意的咕噥了一聲:「嗯,妳可以留著這個。」他輕拍兩下她屁股誘人的線條:「來吧。」

她瞪著他,不是憤怒或指責的瞪視,而是一種充滿不確定性、困或和極致渴望的眼神,她的雙唇微啟,無聲的輕輕喘氣。他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到床沿坐下,並拿出一個盒子,放到她既遲疑又期待的雙手上,話說回來,她什麼時候不是既遲疑又期待了?

她好瘦。他在她拆開「禮物」之前的這個小空檔檢視她,她的身體隨著凌亂的呼吸起伏著,而他竟然可以從她的身側直接看到她整排肋骨造成的凹凸線條,雖然並沒有明顯到讓人覺得噁心的程度,但這是正常的嗎?她怎麼可能一點肉都沒有?他皺起眉頭,但沒有多說什麼,他不想毀了今晚的計劃:「打開吧。」

她低著頭,隔著自己的睫毛往上偷瞄他,但是他臉上毫無表情,讓她摸不著頭緒。於是,她別無選擇的垂下目光,用自己笨拙的手指打開那個神祕的盒子。她的呼吸加速了。

躺在深藍色的絨布上的,是一副閃閃發光的銀色手銬,和一把同樣色澤的鑰匙。

他伸手把手銬拿起來:「很漂亮,妳不覺得嗎?」她臉上驚訝的表情讓他忍俊不禁而輕笑出聲。他牽起她的手:「過來。」他拉著她的雙手,用手銬把她瘦得不可思議的手腕銬在床頭的橫桿上,而那把鑰匙則垂掛在連結雙手的鏈條上:「妳看,」他伸手撥弄那把閃閃發光但一無是處的鑰匙,愉悅的逗她:「鑰匙就在這裡,妳有能耐的話,就自己打開。」

她噘著嘴,皺著眉頭,不甚友善的盯著他看,但是什麼也沒說。他低下頭,親吻她噘起的兩片誘人雙唇,然後很快的抬起頭來取笑她:「不要皺眉頭,會長皺紋。」說罷,他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走到房間的另一頭,打開衣櫃。

她扭過頭,礙於被限制住的雙手,只能用不太舒服的姿勢觀察他。他闔上衣櫃門,手上拿著一隻嶄新的藤條。「噢。」她小聲的說:「噢。」她並沒有特別想要表達什麼觀點,只是沒有辦法保持沉默,如此而已。

他走回床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到中間來。」他扶著她的手肘,指示她移動到床的正中央:「跪著,後退一點,再後退,好,彎腰,腳張開一點。對,就是這樣,乖女孩。」他揉揉她的頭髮,柔聲的建議她:「妳可以抓著那個橫桿,這樣應該會讓妳輕鬆一點。」他的手從她的頭髮往下滑,緩緩的撫過了她緊繃的肩頸線條,沿著她脊椎的線條輕舞,安撫著她。

她仍然盯著他,但是此刻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某種她自己也無法形容的色澤,她咬住下唇,瞪著他握著藤條的右手。他溫暖的手離開她的腰:「頭轉回去。」她迅速的照做,沒有一絲遲疑,不安的移動著身體的重心,左腳,右腳,左腳,好像沒有一個「正確的」姿勢可以讓她覺得好過一點。腿上僅存的長襪和吊襪帶並沒有讓她覺得比較有尊嚴,相反的,它們讓她感覺更赤裸。她低下頭,闔上雙眼,等待,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麼。

在過了彷彿一個世紀之久的寂靜之後,她感覺到藤條輕輕的壓在她屁股上,這個輕微的接觸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隨之而來的是下腹部的一陣充滿渴望的翻攪,她輕輕的呼吸著,彷彿害怕一旦呼吸得太用力,整個完美情色的畫面就會被自己吹走似的。

藤條不見了。在她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之前,它已經重新回到她的屁股上,只是這次挾帶著上一次沒有的巨大衝擊力。她倒抽了一口氣,抓緊眼前的橫桿,緊到她的指關節都泛白了。第二下。她呻吟出聲,硬是壓抑住自己抬起頭的衝動,她的肩膀已經僵掉了。第三下。她大聲的喘著氣,一陣緊繃的、等待釋放的、液態的溫熱感開始在她下腹部流動,她的雙腿反射性的夾緊。

「腳打開,再開一點,很好。」他暫時停下動作,溫和的指示她,等她再度恢復原本的姿勢之後,再繼續動作。第四下。她的上半身終於因為受不了衝擊而往上抬,但手銬卻把她往前扯,她狼狽的哀嚎了一聲,再重新低下頭。

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微笑,並再度揚起手中的藤條。她開始不自覺的掙扎,拉扯著限制住她移動範圍的手銬,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勢讓她一階一階的往上攀爬,她不知道還要再爬幾階才能到達臺階的頂端,但是已經快了,已經快了,而他的每一下鞭打都讓她加速前進,幾乎是狂奔了起來。


終於,她尖叫出聲,上半身隨著藤條的衝擊力彈起,而她身體的釋放甚至麻痺了她手腕此刻因為劇烈拉扯而該感覺到的疼痛。她想要往下撲倒,但是他的手撐住了她肚子,對著她的耳朵喃喃低語:「撐住,撐住。」她的四肢顫抖著,巍巍顫顫的支撐住自己身體的重量。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接著,下一秒,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腰,用盡全力衝刺進入她體內。突如其來的衝刺讓她忍不住大叫出聲,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完美的骨盆肌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她屁股上的那一整排平行的腫痕。她大聲的呻吟著,壓下背脊、聳起臀部以迎接他的下一次攻擊。他加快動作,在得到釋放的那一刻,他的右手抓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從她身後親吻她的額頭。


他們兩人重重的喘著氣,癱軟在棉被和枕頭堆裡。他從口袋裡掏出另一把鑰匙,解開了她的手銬。她艱困的控制著自己僵硬的肩膀,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臂,她的雙手手腕上有兩圈淺淺的粉紅色痕跡,但是不會痛。她驚訝的看著這兩圈紅痕,像是搞不清楚為什麼它們會存在似的,接著,著迷的輕輕揉著這兩圈痕跡。

他的手往下伸,捏了捏她的屁股,並順勢把她壓進自己的胸膛:「喜歡嗎?」疼痛的酥麻感讓她輕輕的驚呼了一聲,但是她很快的恢復過來,抬起頭看著他,她的雙眼閃爍著明亮且愉悅的光芒。她實在不想說話,於是決定用其他方式來回答他。

1 則留言: